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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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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21-08-30 09:06

  互聯網是我們與世界對話的媒介,就像聆聽面對面發出的聲音、閱讀紙上的文字一樣。但是,媒介并不僅僅像我們通常所認為的那樣只是 “工具”,即它僅僅是獲得目的的手段,除了對我們直接的目的之外沒有產生任何其他影響;甚至可以這樣說,作為工具本身的媒介在這個世界上只占非常微小的份額。媒介是通過它自己得以完成的結果的一種可能性。


  一、作為一種可能性的媒介


  在波茲曼(2011)看來,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內容,從而能夠最終控制文化。某個文化中交流的媒介對于這個文化精神重心和物質重心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對同樣一件事情,我們可以有不同的方式來表達它。關鍵在于,媒介在我們運用它來達到的目的之外還產生了許多我們難以察覺的作用。


  從技藝與文明的角度來看,媒介始終是作為一項溝通技術存在的,不論是與他人溝通,還是與自己,與大自然,與歷史,與整個人類溝通。那么,媒介所創造的就是人類獲得對他所關心的一切事物的相互作用的可能性。每一種可能性都排斥著其他的可能性,同時又不得不與其他的可能性別扭地并置在一起,有時也能夠做到相互轉化。


  因此技藝也是最容易被異化的,尤其是當它變得越來越封閉的時候。媒介也是如此。當一種媒介越來越傾向于在某一個特定的范圍內使用時,它就變得越來越偏離它原本的意圖。對于互聯網而言,當互聯網為我們提供越來越多的信息的時候,我們就越來越局限于互聯網本身,越來越局限于信息流,而不是設身處地地體驗生活本身。我們將被鎖在信息流的空間中,而信息本身并不能提供我們真正想要的體驗。它所做的,只是把意義體驗轉換成了信息體驗,并且讓我們以為信息就是意義本身。


  二、信息時代的媒介


  在前工業時代,我們把世界理解為意義,每一件關乎生死的大事,我們都通過種種程序和物質載體表達我們對它們的意義的確認。與穩定而有節律的大自然和社會相比,我們自己的生命是孤寂而柔弱的。我們的生命是如此有限,看到的也許是再也看不到的東西。我們會感到悲哀,卻也學會了用理性讓擁抱世界的那一瞬間的喜悅停留,去珍惜那不可再得的一切,而不是讓悲哀成為悲傷,去破壞本已短暫的喜悅?!耙饬x化”是一種悲喜交加的狀態,是哀而不傷的理性與清醒狀態。這是前工業時代意義化的立足點所在。


  與前工業時代的“意義化”相反,工業時代以及后工業時代的媒介指向的是“感覺化”。媒介無時不在制造著焦慮,又不斷地以媒介自身的邏輯來消解這種焦慮。在后現代社會中,人很難在空間的布局中為其自身定位,而一旦置身其中,我們便無法以感官系統組織圍繞我們四周的一切,也不能透過認知系統為自己在外界事物的總體設計中找到確定自己的位置方向。人的身體和他周遭環境之間的驚人斷裂,可以視為一種比喻,一種象征,它意味著我們當前思維能力是無可作為的(段永朝,2011)。


  互聯網企圖把人塑造成為強大的信息產品而不僅僅是消費者,而電腦和互聯網就是讓這個世界大為改觀的里程碑,以至于有三件事情在現代人的腦子里已經牢不可破:**是“一切都是可以計算的”,第二是 “速度遠比空間重要”,第三則是“真實與虛擬的邊界已經模糊不清” (段永朝,20li)。我們在互聯網中經歷信息,我們“知道”很多東西,卻不“理解”它們。我們的情感和思維無計可施,因為信息早已幫我們感受過了,思考過了——當然它們是片斷式的;而把信息黏合起來的卻是真正的體驗,而不是信息本身。除了與我們自身密切相關的少量的幾件事之外,我們很難理性地大喜大悲。我們會大笑,卻不一定會快樂;我們會大哭,卻不一定會悲慟,因為這是感覺的反應,而不是意義的抒發。產生感覺只需要信息的刺激,而產生意義卻需要全身心和文化的自覺投入。為什么現代人容易感到空虛乏力?或許這就是原因之一。


  幸好一種媒介的可能性能夠與其他的可能性并置、乃至相互轉化,否則我們將真的失去太多的東西了。畢竟信息并不等于比特,它在比特的外表之下也跳動著一顆文化的心——如果沒有文化,比特又有何用? 只不過,那種“感覺化”的文化在某種程度上是傾向于單向刺激與發展的。在這種文化中,我們能夠感受到一些東西,但不會反反復復、不厭其煩地思考它,除非我們反反復復地經歷它——所以互聯網才那么熱衷于為我們提供大同小異的“今日新聞”、年度盤點、排行榜……因為這至少保持了我們的思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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